《不问西东:西南联大在沪校友访谈录》丁元元【文字版_PDF电子书_推荐】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很好的人物纪实,一份难得的珍贵史料。作者视角独特,选择了采访时沪上还健在的西南联大老校友,通过倾听这些已耄耋之年的亲历者讲述他们的人生经历和对历史的真实感受,从不同侧面再现了当年西南联大的人和事,以及时代的变迁。这本书丰富了目前已有的关于西南联大的史料,也构成这一研究领域里不可或缺的文献,还通过许多历史的细节传承了爱国、奋斗、笃学等优秀民族精神。
作者简介:
丁元元,男,生于1984,大学毕业后从事了10年媒体工作,做过记者、编辑、新闻评论员,从2014年开始寻访西南联大的老校友,听他们讲述往事,并且将之记录下来,希望给世人留下一份精神财富。
目 录:
序 / 001
自 序 / 001
如 海
就当一个普通人 / 002
张奚若说:“攻读政治学绝不要为了做官,要立志当一个社会改革家为上策,立志当一个正派的政治学者为中策,如果这二者都当不成,就当一个普通人,趋炎附势钻营求官为下策。”吴德 大概没有实现张奚若所说的“上策”“中策”。那就当一个普通人—他的一生,终究没有辜负恩师的教诲!
联大世家 / 030
凌宏炜和一位维吾尔族姑娘恋爱了,对方是小学教师—按照当时的“民族政策”,汉族女性可以和维吾尔族男性结合,反之则不然。于是,违反“民族政策”又让这个“右派”罪加一等。凌宏炜记得:“后来我去劳动,每天收工的时候,她就在路边站着,看着我,但是互相不能说话。”
国之大“义” / 047
即便夏胤中骂自己“蠢也如猪”,如果让他重回 1949 年,他也许还是会选择回国。就像他给五个子女取的名字之中都有一个“义”字一样,想必在他看来爱国无疑就是最大的“义”!
如山
“救国”的梦 / 062
《北平无战事》的剧情和陈志竞的经历,像是两件相互佐证的材料,互相印证了彼此结局的合理性—剧中那四位“铁血救国会”成员,撇开政治斗争的胜败不说,他们毕竟首先是爱国的。尤其是梁经纶出国未归,曾可达饮弹自尽,这样的结局都是合情合理的。同样,陈志竞当初的选择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尽管他为此付出了几乎被囚禁一生的代价……
活着的“烈士” / 078
其实兄弟两人的故事也可以这么说—从译员培训班毕业之后,他们的生活还是没有真正“交叉”开—上前线的可能是缪弘,牺牲的也可能是缪中。缪弘是一个死了的缪中,缪中是一个活着的“烈士”。但无论兄弟两人哪一个活下来,其实都不只是为自己活着,也是在为逝去的那一个继续其人生。
从联大到黄埔 / 088
“上了车,我好像做梦一样,一下子还在学校读书,一下子就要上前线了。”就像夏世铎所说的:“人就是那么一刹那,决定你的前途命运。西南联大是一所名校,考进去也不容易,但我当时杀敌的观念很强,如果稍微考虑一下,没有抗击日军的决心,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
冲上云霄 / 121
“有一件事情我记了一辈子。”从成都到重庆经过内江,承序玉和同学削了皮吃梨, 没想到梨皮竟然被小孩捡去吃了。“想起来很辛酸,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浪里白条 / 133
熊平问朋友怎么办,他说:“我们去延安,我有路子。”原来,姚以认识“七君子” 之中的几位—沈钧儒、邹韬奋、史良、王造时、沙千里,他就带着熊平去了沈钧儒位于武汉交通路厚德里的家,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想去延安。”
归去来兮 / 147
大家找到了农学家娄成厚先生的夫人,请她教孩子们念书。那场面有点像后来我们看到的“希望小学”,一群孩子围坐在一个大乒乓球台边,各个年级的都有, 老师有时讲几句一年级的课,然后又转过去对另外几个孩子讲三年级的内容。
何为纺织? / 156
1947 年,张文赓获得作为厂长的“红利”—被奖励出国留学。第二年 10 月, 他奔赴英国曼彻斯特理工学院,攻读纺织工业硕士学位。“曼彻斯特现在因为足球而出名,其实当时的曼彻斯特是一个纺织中心城市,离北部的港口利物浦很近, 有一条运河把两座城市连起来,可以把运到利物浦的棉花直接转运过来。”
隐姓埋名于 404 / 167
赵仲兴告别家人,去了戈壁滩中的核工业 404 厂。“确实是隐姓埋名的,家里人只知道我去搞原子弹,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厂里也没有电话,家里人只知道, 要联系我就写信到兰州的一个信箱,信会转到我手里。”
百岁发明家 / 181
王同辰刚进校的时候,同系的钱伟长是研究生一年级。“那时候他的思想很‘左倾’,‘西安事变’发生时,他很高兴,结果被右派的人抓起来按在地上打,骨头都被打断了。”
如云
清醒时分 / 188
因为是从军,出国也不需要什么护照。去印度坐的是飞机,因为走的是“驼峰航线”,路上很是危险。上去的时候他们都被关照,要把耳朵塞住。为了避免日军的骚扰,飞机飞得很高。“然后快速往下俯冲一段,就到印度了。”
师从“男神” / 196
“我那时候跳远不及格,就看到马约翰在边上摇头。”百岁老人彭鄂英耳聪目明, 虽然有点驼背了,但是行走自如,和我交谈时思路也非常清楚。这其中应该有马约翰教授当初的教化之功。
参悟 / 203
“闻一多才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像个老夫子,主要是因为留着一嘴大胡子。因为调皮,我们就去摸他的胡子。”说到这里潘柏龄大笑起来,“我们用昆明话问他为什么要留胡子,他说等把日本人打跑了,他再剃胡子。”
糊涂“大玩家” / 213
第二天公祭四烈士,昆明的天气特别阴沉。在公祭现场,教授、学生发表演说, 商人也罢市响应。当天出殡队伍沿途经过多个路祭点,联大附中是其中一站,吴大箴在学校里参加了路祭。联大学生写了一篇祭文,交给吴大箴朗读。读完之后, 大家把祭文烧了,火苗扑闪扑闪,现场的气氛比昆明的天色更凝重……
言必称先生 / 218
张伯苓常用他的天津口音念叨的一句话是:“恩来是我的学生,月涵也是我的学生。”虽然张伯苓并不长于学问,但培养出优秀的学生,正是让教育家最自豪的事情。而毕业于南开的梅贻琦每次听到老校长讲这句话,自然是在边上恭恭敬敬俯首帖耳,场面很是有趣。
机缘人生 / 223
毕业前夕,顾润兴在东安市场购了本宣纸的册页本,请几位教授题词留念,费青写的是一首陶行知的诗,燕树堂、冀贡泉多位先生都有题赠。顾润兴也把纪念册送到松公府校长办公室,请胡适校长题词。他题写了一句:“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
过去的人很厚道 / 243
“我在联大没有念到毕业,就去给美军当了翻译官,后来就没有回到学校。”在寻访中,遇到过多位像宓祚昌这样的校友,因为年事已高,能够记起的往事已极为有限。
深藏 / 247
“那时候我们系只有四个女生,其中之一是云南省主席龙云的大儿媳,长得好看得很。还有一个同学是欧亚航空公司(老板)的妹妹,她们两个都是坐小汽车来上课的。有一个后来到美国去了,还有一个就是我。女生很少,就我们四个。”“还有很多名师,当时在昆明的一些大学组织了一个剧社,以联大为主,闻一多老师、曹禺老师都指导过我们演戏,我们外语系的几个女生都会演戏。”
后记 / 253